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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评论】理想自我的诗意情怀——邹明“江南水墨”系列之人文话语

2014-06-13 11:07:27 来源:艺术家提供作者:孙承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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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近年来,有关中国绘画当代性的问题,一直为各方话语所聚焦,所关注,甚至为许多艺术实践者所困扰。何为当代性,缘何“当代性”能够成为时代艺术话语,乃至人文精神的一个关键性词语。在众说纷纭及过度阐释之下,当代性概念也随之愈加复杂,似乎已成为玄而又玄的问题。而另一方面,在价值利益的驱使下,当代性与当下性混淆,甚至已演化为各种力量博弈的焦点。话语权力、身份标识、商业诱惑,凡此种种,均为“当代性”笼罩上了“当下性”的重重迷雾,当代性的内涵与外延也随之迅速放大,边界也越加模糊。

  事实上,由于“当代性”概念的含混模糊,以及各种附加因素及其价值系统的变相杂糅,使有关当代性的话语逻辑有了更多的不可调和性,但这或许也恰恰是当代性的主要特征之所在,即所谓混杂性与离散性,它在很大程度上所消解的,正是那种统摄惯例认同的一种内在统一性。然而,无论当代性边界如何模糊,其概念如何混杂,也必然有其根本的存在逻辑,只是这种存在逻辑并不是以时序为根本参照的。艺术文本及其话语范式所以具有其当代性特征,其根本的问题在于,语义结构本身能否在根本层面,真正地表达当代的人文精神及其内在情怀。脱离了这样一种基本的事实,所谓的当代性也就难以构成其任何的所谓“当代性”的价值和意义。

  就话语的视觉建构及其观念所指而言,事实上,当代性的艺术话语早已超越了对自然现实的模仿、再现与复制,艺术实践的主体,与现实之间那种主客的对象性关系,在当代人文思想的辉映下,已然转化为一种共在关系。艺术作品所表征之现实及其真实性,并非再现之真实,乃是经由主体体验的一种主观化的真实,乃是现实的另一场景。换言之,被艺术家所戏仿,所表征,或者所建构的现实,首先是“自我”的现实。这实际上也就意味着艺术的真实,是主体话语所建构的真实,这种真实不为现实存在所框定,所桎梏,乃是艺术家内在心理真实的一种视觉映像,一种紧紧围绕“视觉性”的话语建构与视觉隐喻。因此,就艺术表达而言,没有直映现实的视觉文本,所有的视觉文本都有艺术家的个体体验与认知的存在,就此意义而言,邹明之“江南系列”即是这一当代性话语观念及其系统语汇的一种极好的视觉诠释。

  作为一名当代水墨画家,邹明先生素以江南为其主要命题。然而,邹明笔下的江南,已不再是文化或者是习俗惯例认同中,那个“盘丝系腕,巧篆垂簪”般,具有阴柔女性气质的清雅俊秀的江南,而是注了其主体性内在体验与情感认知的,更具有浑厚、遒劲的,充盈着一种男性气质的江南,一种有别于惯例认同之预设视点的视觉意象。看似如此简单的“性别”倒置,却在认知层面,颠覆了惯例认同的视点和角度,使原本熟视无睹的自然物象,那个已然被定势化了的江南,呈现出其一种“陌生化”的视觉意象,由此,对江南的“观看”被置于一种新的位置,被赋予一种新的视点结构,而所激活的,或许正是被日常惯例认同及其视点结构所遮蔽的审美价值和意义。

  古往今来,曾有无数多愁善感的文人墨客,皆以江南为题抒发情怀,江南的柔美,江南的多情,似乎已然构成了一种既定的认知范式。从文化认知的角度来说,当代法国著名学者斯图亚特•霍尔有关文化表征的理论和阐释,或可带给我们更多的启示与反思。在霍尔看来,事物所以具有意义,在于我们如何进行表征,在于我们如何进行阐释。正如霍尔所言:“在某种程度上,我们给予事物意义是凭借我们表征它们的方法:我们所用的有关它们的语词,所讲的有关它们的故事,所制造的有关它们的形象,所产生的与它们相关的情绪,对它们分类并使之概念化的方法,加于它们之上的各种价值。”①,由此可见,在传统文化的惯例认同中,主体被置于一种预设的观看视点之中,江南是“烟雨朦胧”的,是“充满诗意情怀”的,是能够激活,甚或是抚慰文人情怀的,而如此的既定视点,必然表征于话语范式及其书写实践之中。

  艺术实践的法则,归根到底是语言的法则,是如何表征的法则。那些传统的所有惯例认同所塑造的无意识,必然会以最隐秘的方式体现在语言的法则之中,体现于语言的表征范式之中,于是,纤弱清瘦,柔美朦胧,便在很大程度上,构成了一种对“江南”的书写范式。传统文人墨客那所谓“春水碧于天,画船听雨眠”的诗意性的话语描述,即是如此。并且,这种惯例认同构成了历代文化,乃至延续至今的一种“江南”的既定范式。然而,惯例习俗及其文化认同,既是一种秩序结构也是一种樊笼,它一方面在无意识层面规定或塑造了我们的认知结构,同时又在认知层面,遮蔽了我们对世界,对事物的不同观看方式,从而潜在地规定了观看本身及其意义建构。而邹明的“江南系列”及其笔墨话语的可贵之处,恰恰在于敢于打破这种惯例认同的视点结构,敢于建构内心真实体验之视像,并在这种超越惯例认同的自由书写的同时,自然而然的将自我释放于其笔墨意象之中,因而,他笔下的“江南系列”,在恣肆挥洒之中,蕴含着细腻与精致;在遒劲奔放之中,衬托出婉约与绮媚。某种意义而言,邹明之“江南系列”所表征的,正是那个极具当代人文气质的江南,正是在可见的世界之中,延伸出不可见的意义和韵味。

  事实上,就对世界及其存在的观察与反思而言,艺术家与哲学家其实并无根本的区别,都是在借助于各自的语言系统,对世界及其存在之可见性背后的不可见性,所进行的一种思想,只不过一个是不断地追问,一个是在不懈地表征。对于绘画而言,表征最直接的显现即为可见之视觉形象,这种视觉形象背后,所隐含着不可见之话语的无意识机制,或许正是艺术家内心真实之所在。

  在邹明的许多作品之中,常会有其自己的身影,那个不修边幅,身着长衫,且充满书生意气的视觉形象,或许正是作者潜意识中理想自我的一种视觉呈现,一种内在精神诉求的视觉映像。一方面,它构成了主体“既在场又缺场”的一种视觉幻象,而另一方面,这种幻象的产生或许正是对那种无意识的心理结构,即所谓精神诉求的一种想象性满足。而艺术表达本身,究其本质,正是建构在这种欲望化自由书写的心理机制之上的一种话语实践。那个理想的自我,在建构起邹明艺术想象与艺术话语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同时,也成为其话语范式与语义表达的一个关键性符号,而借助于笔墨所建构的这一形象符号,一方面构成了作者理想自我的一种想象的能指,同时,这一形象符号的所指内涵及其意义,与其整体作品之间,浑然天成的构成为一种总体的视觉意象,一种互为表里的视觉隐喻。

  纵观邹明的作品,我们不难发现,邹明极善用墨,清•周星莲《临池管见》曰:“用墨之法,浓欲其活,淡欲其华。”在墨色浓淡干湿的偶然与必然,意识与无意识的变化之中,所呈现的正是中国绘画独特的韵味和秩序。然而,邹明用墨之精彩则在于墨中有笔。在遵循传统用墨之章法的同时,却不为章法所羁绊,在以墨色为主要话语范式的同时,却每每在细节的勾勒之处,显现出其高超的艺术才华,更显现出其匠心独运的细腻与缜密。需要指出的是,在传统的观念之中,笔墨作为一种语言手段,乃是艺术家思想表达的工具,是一种工具论的观念形式。而在当代,伴随着分析哲学与语言哲学的思想演进,伴随着认知观念的不断更迭,人们逐渐认识到,笔墨不再是表达的工具,事实上笔墨直接构成我们思想表达的本身。换言之,笔墨作为一种语言形式,其本身即是思想,本身即具有意义。或者说,艺术家的思想就包含在其笔墨之中,笔墨不仅仅只是语言,还呈现为一种意义,而邹明之笔墨恰恰体现于此。其笔墨所显现的不是浮于表象的玩味,而是植入了其主体内在情怀的一种思想机制,所表征的正是其思想本身。

  众所周知,中国绘画乃是中国传统人文哲学的一种视觉化的外化形式,所表征和承载的,乃是中国文化独特的思想内涵及其人文关怀。艺术话语作为一种独特的表征形式,正是艺术家自身内在精神体验的一种自觉表达。而另一方面,表征作为一种文化实践,事实上,已构成艺术家自我身份建构及其认同的话语形式。如何表征,以及所采用之表征形式本身,所隐含着的正是艺术家自身主体性的存在。正如石涛所说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以自然为师,以主体感知体验为根本,“夫画者,从于心者也”,而非盲从古人之笔墨,捡拾古人之文本化经验,就此意义而言,邹明的绘画艺术正是这一思想蕴含的一种具体的话语实践,一种极具主体性之人文思想的视觉建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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